池鱼思渊【鸽子本质,不怼人】

【更新与态度相关看置顶哦】

高二辽,写的极差,凑合着看吧。

生命不止,开坑不息。

技多不压身,坑多压不死。

咕咕咕的缘更选手,催文请友好。

《并肩而行》(20)

*人物可能ooc

*时间为原著结束后续写

*私设较多,仙门百家重新认识羡羡的老梗,顺便打打怪什么的(bu shi)

注  :  符号[  ]内为延伸原著自行想象剧情。
         符号【】内为原著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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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还记得,他第一次拿起小剑的时候,是十岁那年。

那时候江枫眠还没有赐给他随便,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魏无羡还太小,身子骨还没长开,受不住这种上品仙剑的压力。二是因为他知道江澄和虞夫人的性子,便想着以后同时给他们造剑去,也免了这两孩子的又一阵吵闹,江家的又一次翻腾。

却不想魏无羡自己偷偷摸摸溜进了藏剑阁,又偷偷摸摸顺了把小剑出来。

作为修真界四大家族之一,江家的侍卫可都不是吃素的,尤其是藏剑阁这种兵器要地,更是派遣了修为精湛的忠实门生严防死守,几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真可谓是严丝合缝、水泄不通、风雨不透。

是以,当江枫眠逮到正要翻墙逃之夭夭的魏无羡时,心里还在暗暗惊奇震动于这孩子的“神通广大”。

就算是千古名盗来这,都要支头想会儿自己的脑袋会不会下一刻落地,身首异处。可这孩子居然就毫发无损的进去了,然后又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这如何不能勾起江枫眠的兴趣?

他当即先把训骂抛在脑后,蹲下身抱起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错,还被抓了个现行而低着头,踌躇不安地捏着衣角的孩子,温声问道:“阿婴,你是怎么进来的?”

怀里的魏无羡微低下头,抵着他的胸口瘪了瘪嘴,眼神乱瞟,嘴里支支吾吾却结不成一句整话,显然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江枫眠也不恼他,伸手抹去了魏无羡小脸沾上的黑灰,又翻开魏无羡的手掌一看,竟然全是黑色的灰尘。
再细看魏无羡身上的江家校服,前袍已经被蹭得黑乎乎了,像在煤堆里滚过一样,但后背一块却干净的很。

他笑道:“阿婴不会是扒着饭车进来的罢?”

魏无羡小脸一红,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嘴里都有些结巴了:“没、没有……”

江枫眠放下他道:“是我疏忽了,兵阁重地竟然如此懈怠松散,实该惩戒。”

魏无羡听见要罚,顿时慌了,虽说那些侍卫确实大意,但毕竟是因为自己的过错,不应该让别人来担着。于是他赶忙扯着江枫眠的衣角,睁着双水灵清澈的眼睛恳求道:“江……江叔叔,请你勿罚他们……错在于我,他们只是一时冒失才让我钻了空子偷偷……”

“阿婴。”

谁知对他一向温和的江枫眠打断了他,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带着冷意的严肃。

魏无羡一时手足无措起来,睁大眼睛紧紧可怜巴巴的的望着他,与他对视。幸好江枫眠只是盯会儿他,然后手覆上他的头叹息:“阿婴,你要记住,这世上有些事,错了便是错了,即使面对的是至亲,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你若纵容他们这样错下去,他们只会变本加厉,无所顾忌。最后酿成大祸,怪谁?所以,比起到时候的追悔莫及,还不如现在把错揪出来,长长记性,这也是为了他们好。”

魏无羡眨眨眼睛,歪着头思考。他还太小,对这种大道理听的云里雾里的,但还是认认真真记下了:“嗯,江叔叔,我记下了!”

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就如同阳光下浇了蜜的麦芽糖,甜的稠牙,却永远不会令人觉得讨厌。

江枫眠曾不止一次想过这孩子在被他捡回来之前,过的是那般苦涩的日子,可为什么偏偏他就与那些乞丐不同,能扬起那么阳光的笑来呢?而且笑得那样明净无邪,仿佛从未受过世间的苦难,一双大眼睛眯起来,如清澈见底的小溪般映出了他身后的灿烂星河,整个人都像要发光了一样耀眼夺目。

他这么想着,也就问了。谁知魏无羡又扬起一个笑脸,神情里有些失落又有些骄傲的说:“我娘说过,路要往前走,人要向前看。这样才能成为非常非常厉害的人。”

江枫眠愣了愣,摸了摸他的头,笑问:“那,阿婴要成为那样非常非常厉害的人咯?”

魏无羡重重地点了点头,但见江枫眠还是难以琢磨地笑着,于是生怕他不信一样竖起三指,指天发誓道:“我发誓,将来一定要成为像江叔叔那样厉害的人,为民除害,天下赞颂,留名青史!”]

金光瑶摇了摇头,可惜道:“只可惜后来终是没做到啊……”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就立刻招人嫌。
一些修士惧怕聂明玦,不敢大声斥责,但私底下窃窃私语是少不了的。而且,这里有一人根本不怕聂明玦。

江澄手上电光流转,阴着脸冷冷的嘲讽道:“呵,他成这样,不还是多亏后来你一手策划的吗,敛芳尊?”

他说话时故意加重了“敛芳尊”三字。此话一出,犹如静水投石,话里机巧非常露骨,几乎所有聪明人都明白了内中含义:魏无羡上辈子的死,怕也是这金光瑶一手促成的!

事关亲人,还是自己觉得对不起的儿子,脾气再好的人都会发怒,所以藏色散人和魏长泽也脸色并不好看的盯着他,像是要盯出几个窟窿一样。

被这么多人看着,金光瑶似乎丝毫没有怯意,仍是一脸春风十里的笑容道:“江宗主,你这话是对,也不对。”

他扫了一眼众人,又把视线落在江澄上,直勾勾的看着江澄道:“在观音庙时我便说过。难道没有我,魏无羡就不会死了吗?难道没有我,你就不会和魏无羡决裂了吗?难道没有我,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就不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了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在了江澄的心上,像是心里细小的伤口又被人生生撕开,鲜血淋漓,疼得他脸色苍白。

金光瑶摇扇笑道:“不可能的,不是吗?”

他道:“即使没有我,江宗主,以魏无羡那时候的性子、以你那时候的性子,也注定不是一道上的人。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再者,难道你不知道,魏无羡射日之征上出尽风头,一支陈情号令万鬼,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其它人会怎么想?各家会怎么想?当年,就算没有我出手,也一定会有人出手设计陷害。因为魏无羡的强大已经威胁到了他们,甚至已经威胁到了整个修真界,这么个眼中钉肉中刺,若是不挑掉,饮食难安,坐立也难安。”

“以前确实是我算计他,但如不是你心甘情愿的上套了,仙门百家也早就惧怕他、想千方百计地除掉他,又怎会如此顺利成功?”

“说到底,你该恨的人固然有我,有苏涉,有金子勋……但这人心可是比无数阴谋诡计、魑魅魍魉更加可怕又可恨的东西啊。”


金光瑶如今所说的话,虽然稍加修饰夸大,但道理却一点没错。

仙门百家齐齐低下了头,那一众不谙世事的小辈惊讶的看着他们,又看看笑眯眯的金光瑶,一时间舌头打结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觉一口闷气堵在了胸口。

没想到,没想到那自诩名门正道的仙门百家真实一面竟是如此模样。
以前他们只是认为他们虽迂腐古板,心里还是一心向善的,谁知做的事却如此见不得人的肮脏!

奸诈欺瞒,两面三刀,口密腹剑,朋比为奸。

这样看来,倒是魏无羡薛洋这些修鬼道的邪魔外道比他们更加坦坦荡荡真性情些!

他们不禁为自己的父母亲戚感到羞愧,为自己以前讨厌谩骂魏无羡薛洋的那些话感到羞愧,更为整个正道感到羞愧难当!

蓝景仪心里惊涛骇浪,呼哧呼哧,脸憋的通红道:“你、你、你们……你们……”


蓝思追也捏着衣服,不顾家规的瞪着他们。

欧阳子真痛心疾首地接了下去:“你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父亲,不要拉我!你、你是不是也知道?是不是?!”

看着自家父亲沉默的样子,欧阳子真哀嚎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口口声声说着清白的父亲竟然也纵容了金光瑶的阴谋。

他道:“父亲,做人,尤其是仙门中人,要坦坦荡荡,无愧于心,这可是你说的!你、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欧阳家主被他说的脸皮通红,他甚至能感觉到其它家主的视线也都落在他身上,被看的地方像火舌舔舐一般烫人。再一想到其他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他就觉得头涨脚轻,要被气糊涂了。

他吼道:“竖子!”

欧阳子真像没听见一样哀道:“父亲,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欧阳家主摔剑怒斥道:“衣冠枭獍,磐竹难书,朽木不可雕也!你今天是别想回家了!”

欧阳子真吸吸鼻子,撇过头去,不再理会于他了。


却听身后江澄突然涩然道:“你说的对。”

金凌急扭头看去,吓了一跳。

江澄的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白如金纸,可他的脸上,居然缓缓地漾出了笑意!

这些年来,江澄可谓是把嘲讽办到了极致,就连金凌私底下都没见到过几次他真正的笑容,更遑论公开场合。可现在他现在竟然就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了笑,实在是反常的很。

不光是金凌,所有人都震惊了,于是对江澄接下来的话非常感兴趣。

能让三毒圣手笑起来的,是什么事呢?


江澄轻声道:“金光瑶,你说得对,但也不对。我们的情谊,你不会懂的。”

“我知道,我们已经没办法像过去一样,但——”


他抬起头,望向未知的方向,不知在望着谁。他眼里竟没有了丝毫刚刚的阴沉,只有星光点点,黑得通透: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不是放下一切,不是忘却一切,而是共同一切。

……

众人都没有说话,半晌,江澄闭了闭眼,朝蓝忘机道:“含光君不会拒绝我登门造访吧?”

蓝忘机:“不会,他高兴。”

江澄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只要魏无羡高兴,他暗暗在心里唾弃了一把魏无羡这个断袖,又庆幸于能有个蓝二在他旁边保护着他。

江厌离红着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澄终于长大了,姐姐心里好高兴……”
他旁边的江枫眠和虞夫人也笑着注视着他。

江澄:“我回去还要好好跟他算算账呢……到时候可都别拦我。”

“好好好,不拦,不拦……”

可他是想通了,仙门百家却不好受了。

因为他们发现小辈们都不理他们了,简直是把他们视若空气!

晓星尘看他们尴尬,有意无意改变气氛,叹道:“受尽天下人唾骂冷眼,想必那时候他心里……也不好受吧。”

薛洋挑眉冷笑道:“呵,还真是能忍。要这么善良干什么?换作是我,早就把那些个嘴碎的人拔了舌头挑了筋扔青楼里去了,哪还让他们好好的活着。”

众人沉默。

旁边阿箐哼了一声:“坏东西终于有一句人话了。”

薛洋被她气笑了:“难不成我还说鬼话?”

阿箐惊讶地睁大眼睛,疑惑地问:“你不是成天说鬼话的吗? ”

薛洋身体后倾,双眼瞪大,故作惊奇之态道:“哎呀呀,那你怎么听得懂呢?哦,我忘了,你也是只鬼啊。”

阿箐:“……”

阿箐:“哼!”
她说不过薛洋,重重的哼了一声,坐在地上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薛洋:“哼哼哼,就会哼,没出息。”

“你——”

“好了,好了。”晓星尘无奈道:“百家面前,不可吵闹。”


[江枫眠眼里满是笑意:“那阿婴半夜偷剑,也是为了这个?”

魏无羡没想到江枫眠还记得这茬,顿时笑容僵在了脸上,差点没把剑丢了出去毁尸灭迹:“呃……”

江枫眠看着他。

看江枫眠没什么表示,以为自己惹人生气了,他忙道:“江叔叔,对不起……我还是去读书吧……偶尔练练剑,强身健体,也能造福百姓,挺好的……”

“阿婴。”江枫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双手覆上他瘦小的肩膀,郑重其事道:“自己想做的事,就做吧,勿在意别人眼光——我相信阿澄也一定不会希望你这样让他,我们要相信他。”

“我相信他以后一定能坐牢这个位置,甚至比我做的更好。”

魏无羡点点头,江枫眠拿过他手里的小剑,沉默了一会后,语气低沉道:“阿婴,还记得我们家的家训是什么吗?”

魏无羡脆生生地答道:“明知不可而为之!”

江枫眠严肃的板着脸,一身紫衣摇曳如同莲叶:“对,明知不可而为之!我们江家先祖,便是侠客风骨,不应因世俗尘嚣而折了傲气,改变初衷。”

“这是我今天要教给你的第二个道理,阿婴,你且听好。”

魏无羡赶紧站直身子,紧紧盯着江枫眠,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皎洁的月光下,一切似乎都变得朦胧了,只有江枫眠那一双如星辰大海般璀璨的眸子清晰不已。

“以后你不论做什么,都要做到一点——”

“无愧于自身,无悔于天地。”

他点了点魏无羡的胸口:


“你的道,在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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