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思渊【鸽子本质,不怼人】

【更新与态度相关看置顶哦】

高二辽,写的极差,凑合着看吧。

生命不止,开坑不息。

技多不压身,坑多压不死。

咕咕咕的缘更选手,催文请友好。

《并肩而行》(17)【丹心下-曾是轻狂少年郎】

*人物可能ooc

*时间为原著结束后续写

*私设较多,仙门百家重新认识羡羡的老梗,顺便打打怪什么的(bu shi)

注  :  符号[  ]内为延伸原著自行想象剧情。
          符号【】内为原著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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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俄尔,她先起步走向房门,魏无羡紧随其后。

温情带着魏无羡进了屋子,这屋子本就是他们临时几天搭建起来的,自然没有什么好东西,也没有房壁,只有四根木头柱子孤零零撑着。就连那屋中唯一的两张床都是用几片木头草草搭造的,睡在上面极为硌人。

其中一张床上,躺的正是刚刚上山的江澄。只是他似乎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睡得极其安心。

“我用了大剂量的迷药,应该能撑个七八天差不多。”温情道:“不过你必须清醒着,不然灵力不稳,失败率就大大提高了。”

魏无羡走过去默然地看着江澄熟睡的侧脸,突然伸出右手,鲜红的璀璨灵力正萦绕而上,如同盛开的烟火一般灿烂辉煌。

他忽然站起朝一棵大树挥手砍去,强劲的灵力顿时化作了利刃,轻易就砍断了足足有三人合抱的大树。而后又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良久,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

温情看见他这发疯一样的举动,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温宁再去拿一些止血补血的药草。

魏无羡木然的坐了回来,他坐在床旁边的一张木椅上,呆呆的盯着江澄,过了一会,忽然摸了摸江澄的头,又抱着熟睡的人拍了拍他的背。

看见他的眼神时,全部人都怔住了。

那是怎样的眼神呢?
 坚定有之,悲哀有之,欣喜有之,愧疚有之,温柔亦有之。

他们从未想过,魏无羡竟然能有温柔的眼神,因为他似乎从来都是与“温柔”两字搭不上边的。

江澄看见这一幕,看见他的师兄当年露出如此眼神后,像是触动了心里一块柔软的地方,不知不觉,眼眶竟然红了。

那是我的亲人啊。

只可惜,魏无羡这种眼神只维持了一瞬间,下一刻他便阖上了眼,放下江澄,小心地帮他整理好胸前有些乱的衣服,轻轻的挪开了手。

温情已经从温宁端来的木案里拿起了一把锋利的银色小刀,她最后问道:

“魏无羡,值得吗?还是说,你只是想还江家的债?”

魏无羡已经躺上了另一张床,听见温情的问题,扯出一个强笑道:“我没了金丹,顶多成为一个废人,还能勉强过下去……但江澄他不行。他是江家的家主,他还要为他的父母报仇,他还要扛起整个江家,他还要夺回莲花坞,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而且以他的骄傲,我最清楚。没有了金丹,他会死的。”

“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亲人,不能再让他死了。江澄和师姐,是我在世上最后的亲人了,我丢不起。”

“我还答应过两个人……哪怕是死,也要护着他。”

“更何况,江澄他是我的好兄弟啊,我还是他的师兄,师兄保护师弟,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温情握紧了小刀,冷笑道:“呵,你这个人还真是……”

后半句话,她没有再说下去。她拿手帕擦了擦手里的小刀,没有去看魏无羡,而是看着它泛着的寒光,道:“先说好了,我只有五成把握——也就是说,有可能你们都会失了金丹,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魏无羡道:“没关系,不是还有五成几率成功么,就算没成功,也只能怪我运气不好,怨不得别人。”

“开始吧。”

温情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又问道:

“你真的要剖?”

“剖。”

“……这……魏、魏公子……”温宁似乎还想劝劝他。可魏无羡快速打断了他的话。

他道:“剖。”

温情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好,那我便开始了。温宁,摁住他。”

“好……好的。”

魏无羡乖乖的被温宁摁住,躺在木床上,闭眼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一条毛巾塞入了他嘴里。

“你忍着点,会很疼,但尽量不要动,不要挣扎。”

魏无羡点了点头,下一刻,肚腹处便传来了被冰冷的硬物割开的剧痛,他几乎是同一时刻瞪大了眼睛,想要弓起身子,却被温宁死死按住。

温宁看着他痛苦的神情颤道:“魏公子……你且忍着一点……对不起,对不起……”

他手上力气不小,魏无羡被他唤回了理智,心中迷迷糊糊地想:

哪有帮人还道歉的,温宁也真是绝了……

众人看着温情拿着小刀生生割开了魏无羡的小腹,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又充满了鼻腔,而那张木床,正在一点一点地被鲜血染红。

“魏无羡竟然把自己的金丹给了江宗主?!”

“他竟然敢这样做?!”

“因为没有了金丹,所以他才修鬼道的吗?!”

事已至此,他们怎么会还不知道魏无羡要干什么,只是都难以置信魏无羡居然可以为江澄做到这个地步。他甘愿成为一个废人,从仙门中的天之骄子变成一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那时候的心情之复杂,肯定不比天上的仙一朝跌落尘埃要来得少。

如此,他们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知道对于真正魏无羡,他们一无所知。

而他们现在,也终于直面了真正的魏无羡。

“阿羡……”江厌离哽咽着看着自己的弟弟痛苦的神色,却无能为力,只能靠在金子轩怀里抽噎着。

金子轩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古怪,他轻轻抚着江厌离的背,看着魏无羡的眼神变化莫测。
 “魏无羡……倒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以前,看错他了。”

金子轩朝蓝忘机那看去,果然瞧见蓝忘机脸上已经收不住的心疼。

虞夫人突然道:“这就是你们说的忘恩负义?!白眼狼!?那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嗯?!”

蓝景仪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一样,愤怒道:“魏前辈这么好的人,你们凭什么都那么骂他!思追,你别拉着我,今天哪怕被罚死我都要出这口恶气!”

蓝启仁罕见的没有罚他。

他们的话,让在场很多人无法应答。

扪心自问,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不会有这个勇气去剖丹,而且更不会有这份心。

他们当初认为魏无羡就是个丧尽天良的大魔头,根本不能用人的眼光来看待,什么坏事黑水就往他头上套,特别是一些与魏无羡有仇的仙门。可看见现在这个知恩图报,一身正气的少年时,他们又为他感到悲哀和心疼。

一生再也无法以正道登顶,那时候魏无羡也才十六岁。正是血气方刚又骄傲明艳的岁月,却逃不过命运的狠戾。

而经历此事的江澄手臂已经微微颤抖,他以前嘲讽过魏无羡的英雄主义,什么人都要跪下来谢谢他一样。如今亲眼看见了当初魏无羡剖丹时受了多少苦,只想冲上去捂住当时自己的嘴。

他现在知道,在听见他话之后的魏无羡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因为从来没有人研究过这门医术,世界里的温情只能用小刀一层层的割开魏无羡肚腹,每一次都割的极薄,生怕割到了金丹。

但那样,承受的人的痛苦也成倍增加。

魏无羡全身都在颤抖着,他的双手紧紧的抠着身下的糙木板,用力抓挠,没一会指尖便破了,流出点点鲜血,在木板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像是拍棺人绝望的嘶喊,看得人不寒而栗。

而那条可怜的毛巾,已经被他咬的不成样子了,甚至还染了几分艳红,如同寒冬白雪里娇艳怒放的红梅一般惊人艳丽。

真疼……

江晚吟,让你师兄我这么疼,以后要把师姐做的莲藕排骨汤多让给我一点,知不知道……

要是有个人能在心里陪我唠嗑就好了……哦,蓝湛那样的,还是不要了……

以后怎么跟江澄解释金丹的问题呢……就说是温逐流化掉了?

过了多久啊……再不弄出来江澄就要醒了……温情你就不能快点……嘶……

……

温情眼皮子跳了跳,就差没跑过去揪着魏无羡耳朵扎他几针了。

快?我快了你的金丹还要不要了?江晚吟的命你还要不要了?你怕不是来搞笑的吧?

不过她心里也知道,魏无羡之所以如此,只是想减轻一点身体上的疼痛罢了。

江厌离道:“嗯……是要给阿羡多做点……”

江澄无奈:“……阿姐……”

“你们这俩兄弟,总是什么事都憋心里,以为对方会懂,但不说开怎么化解矛盾?偏偏都是这种性子,该改改啦。”

江澄沉默,罕见的没有反驳。江厌离说的在理,当初就是因为他不说,魏无羡也从不主动提起,才造就了今日尴尬的关系。

——是友是敌?

——是友,非敌。

“阿姐,我知道了。”

那边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

荒山野岭,月落乌啼。

汩汩清泉淌于石上,缓缓流入溪涧。月光如同银色的鱼儿般在水里游动,微风拂过,蝉噪林愈静,偶尔的鸟鸣衬得这山更幽然自行,可今日却有些不同于往日。

原本只有静谧悠闲的荒凉林间里时不时传出几声压抑的痛苦呜咽,似乎是野兽遭遇重创,濒危临死前的挣扎,带着股血腥的味道。

魏无羡躺在木床上,这木床已经大半被他的鲜血染成了红色,整个就像一张血床。那双以往灿若星辰的双眼无神涣散,大量的失血、剖腹的痛苦和时间的流逝让他几次想要就这样晕过去人事不知,可还是强撑起一丝精神保证这唯一的一次机会能成功。

紧紧咬着牙关,嘶喊和嚎叫都关在了里面,但现在,好像连嘶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额前的碎发已经没有了从前的灵动飘逸,它们现在正紧紧的贴在汗湿的额头上,更衬得魏无羡皮肤有一种病态的苍白,就像一个久卧病榻,病入膏肓的苟延残喘之人,两手也无力地垂下了。

一屋子里四个人,却安静的可怕。

不知过去了多久,温情终于发出了一声叹息,她取出了金丹。

魏无羡感觉到身体里的灵力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流失,勉强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的金丹已经躺在了温情手上。

金阳一样的颜色,亮的如同皓月,圆圆的,让他感到亲切无比的,那是他的金丹。

挺漂亮的,不是吗?

有了魏无羡的前车之鉴,温情快速地把那颗金丹放入了江澄丹田,对他道:“睡吧,休息会。”

刚说完,人已经头一歪,不省人事了。

“……这睡的也太快了。”温情舒了一口气,放下小刀,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吩咐温宁给魏无羡上药后,自己也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浅浅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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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鸣啾啾,清香幽幽,草长莺飞二月天。

金阳似火,几只纸鸢高高飘在湛蓝的天空上,也仿佛要被那颗裹着烈焰的金球烧着了似得,蒙上了一层镀金样的火焰虚影。

微风徐徐,流云悠悠。

那风扶着雨后泥土散发开来的芳香,把一片一片的新草吹得如涟波荡漾。

忽然,一道紫色身影如同鸟儿一般掠过了这平静的草地。

“江澄!快点,快点!”

少年一边喊着,一边流利地挽弓搭箭,拉弦如满月,便听角弓铮鸣一声,一支羽箭以雷霆之势窜了出去。

没几秒,一只独眼怪纸鸢落了下来。

后来的少年也不甘落后,抽弓,跳跃,拉弦,铮然一响,纸鸢大队就又被射下来一个。

他道:“魏无羡,你是兔子吗?!跑这么快作甚?!”

魏无羡撇撇嘴不理他,接着又连射三箭,回回中的,满意的哈哈笑。

后面的江澄听见他得意的笑,简直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再放到一堆狗里面吓死。

翩若惊鸿,神采飞扬,正是鲜衣怒马少年时。

到了午时,所有的纸鸢都被他们祸害完了,也懒得去捡,索性觉着有些累了,就躺在软软的草被上,闻着青草特有的香气有一搭没一搭的拌嘴。

魏无羡问:“江澄,你以后长大了,最想干什么事?”

江澄:“我?当然是努力变强,保护我在意的人。”

魏无羡:“啊……虽然有点无趣,但我同意你的想法。”

江澄:“ 就你的有趣,说出来听听?”

“我啊……”魏无羡抬起右手,指着头上的太阳道:“我将来……哎呦!”

江澄踢了他一脚,并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好吧好吧,不说太阳,说别的。”

接着,魏无羡摊开手掌,向上形成一个抓握的形状,眼里满是闪耀的光芒。

他道: “我将来啊——要把那天上的星星也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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