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思渊【鸽子本质,不怼人】

【更新与态度相关看置顶哦】

高二辽,写的极差,凑合着看吧。

生命不止,开坑不息。

技多不压身,坑多压不死。

咕咕咕的缘更选手,催文请友好。

《并肩而行》(17)【丹心上 - 当年玄武旧曾谙】

*人物可能ooc

*时间为原著结束后续写

*私设较多,仙门百家重新认识羡羡的老梗,顺便打打怪什么的(bu shi)

注  :  符号[  ]内为延伸原著自行想象剧情。
         符号【】内为原著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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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微炎。

时光匆匆如流水,一年弹指而去,十六岁的江澄终于脱离了那姑苏蓝家的高僧念经,兔子一样逃出了那一片令人发怵的伽蓝苦海,和那难吃到怀疑人生的饭菜。

莲花坞还是那样,一点没变。

这时节,坞里的莲花都尽皆开放了,从高处凭栏回望,便可一领此处风景。而能在此趁兴扯着一群好友,吟诗作乐,醉酒题名一曲,更是美哉。

虽这莲花一直以来有着“花中君子”的美称,可在云梦人眼里,举目眺去,尽是粉雕玉琢的花中仙子,淤泥不染,清华澄澈,倒添几分高傲灵动之资,哪有什么君子风光。

湖光映天色,那些个夏蝉都颤颤巍巍地鸣叫起来了,如同平镜的墨绿水面上偶有几叶扁舟泛起。似是扰乱了这里的清净,让花儿好生生气,于是架起了高叶,堵了这些小舟的道,不让他们快些过去。

划船的船夫自然不会生气于它们,只是是笑呵呵的一边撑着竹篙,一边与客人们闲聊嗑事。

轻舟慢悠悠的驶过莲蓬的簇拥,拨开湖上一层层笼罩的云雾,在水面留下一串涟漪微波和几尾慌张逃游的鱼儿。

一位紫衣公子正立于船头,杏眼细眉,双手负后,腰间一串江家弟子才能佩戴的镂空清心铃随着船轻微摇晃,却无一丝声响。
只是到底少年心性,面无表情望久了,离自己家越来越近,终是控制不住近乡之情,眼神逐渐焦急起来,想让那划船的人划快点,却碍于面子紧抿着唇。

他往四周看去,忽然看见远处有一黑色物体浮在湖上,被盛开的莲花包围着,看不太清是什么东西,于是吩咐船夫往那儿划去。

——水鬼吗?

莲花坞近水,云梦更是多湖,指不定是什么水鬼饿鬼顺着河道溜进来了也是可能的。特别是像江家这种挨着俗世人家的大家族,这种情况更是屡见不鲜。
他和魏无羡平时不能出去的时候总盼着能有几只不弱的水鬼出现在湖里,供他们玩会儿,而且还能比比谁能更快的制服鬼怪。
当然,结果每次都是魏无羡比他快一刻罢了。

思索之间,船夫已经撑着竹篙离那片水域近了。待看清了团团粉红莲花遮掩里的那物之后,江澄整个脸都沉了下来,黑的跟锅底有得一拼。

他一把夺过船夫手里的竹篙,冷笑着就往浮在水面上装死的人砸去。

水当然哗啦啦的翻起了一片,可“水鬼”反应快得很,一声不响的躲开了。他一抬头,看见江澄黑着脸似乎又想给他来一棍,赶紧胡乱一抹脸上的水,大声叫道:“别别别,师弟,好师弟,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江澄冷笑道:“装死装的挺好,要不要再像一点?我可以帮你。”

魏无羡哪敢答应他,只好游过来扒上船的一侧,手上的水就淌了上来,脸上还状似无奈道:“师弟你好让师兄我伤心,你师兄我是听见你要回来了,才在这儿特地等着你,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呢。”

“我看是惊吓吧。”江澄转过身去,把竹篙还给了船夫,又转来踢了踢魏无羡嫌弃道:“赶紧下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更别让外人看见,给江家丢脸。”

“我哪有不要脸?”魏无羡心碎道:“天上掉下一张脸,你要不要?”

江澄不假思索道:“当然要……”
话说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是他的好师兄又在逗他玩儿了。

魏无羡:“那你就是有两张脸,厚脸皮喽!”

江澄:“我真怀疑你会不会被自己傻死。你带剑了吗?带武器了没有?”

魏无羡道:“没有啊。”

江澄脸皮抽了抽,道:“那也正好,方便我打你。”

魏无羡的脸皮一直厚上天,没听见似的又往上面挪了挪,笑嘻嘻的一转眼珠子。江澄看见他这个动作就暗道不好,知道他又要作妖了,赶紧往后面一退。但魏无羡动作更快,瞬时掀起“哗啦”一道浪花直击江澄面上,把他淋了个透。

江澄:“……”
他狞笑着抄起船夫手上的竹篙就劈头盖脸的朝魏无羡脸上打去。

魏无羡一边躲着这狂风暴雨一般的竹篙,一边气定神闲插科打诨道:“停停停,我没带随便,有本事咱们上岸,空手比过。你这样是欺负弱小,要跪祠堂的。”

江澄听见,更加怒道:“魏无羡,你信不信我锤死你?!”
于是又是一阵猛锤。

魏无羡放肆的笑声更大了。

两人在那一片打闹了一会,才双双罢休。魏无羡在水里被江澄锤到了好几下,扒着船哭丧着脸道:“师弟你也下手太狠了……我的背都快让你打折了……”

江澄背着他勾起了嘴角,知道他是装的。下一秒却轻咳一声,转身立马恢复了冷笑样子道:

“呵,自作孽,不可活!”

可下一秒他就从怀里拿出了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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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十三年前的陈年旧事了,不知为何,如今江澄看见这一幕竟然心里开始泛酸。

那两个欢笑着打闹的少年,终是消失在了岁月无情的大刀下。

江厌离拍了拍他的肩,对他温柔的笑了笑。

她低声道:“云梦双杰,还在的。”
只要你们想,其实都还在的。

众世家当然是感叹那时候云梦双杰的情同手足,如今两人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会吵架,吵完了也大眼瞪小眼,最后等到有一方先行离去才罢休,几乎次次都会不欢而散,哪里像以前那样勾肩搭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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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两人没过几天悠闲日子,温家的刁难随即而至,竟是强行勒令要各家都派出自家子弟去温家接受教化,不去都不行。

“这温家也太嚣张了!凭什么要把自己家的弟子都送到他们那里去啊!”蓝景仪对这种行为非常之不耻,甚至嗤之以鼻,不管家规哼哼唧唧暗骂真戳。

而当年那一辈的人听见后都不由想道:接下来,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事呢。

【虞夫人冷笑道:“真好啊。想去就去,想不去也肯定能不去。凭什么阿澄却非去不可?给别人养儿子养成这样,江宗主,你可真是个大大的好人!”  】

江枫眠转头道:“娘子……我那时,是对阿澄要求高了些,你别生气。”他掏出来个东西,递给了虞紫鸢。

虞夫人看见那东西后愣了愣,终是收了起来。冷哼一声:“我又不是小鸡肚肠,为什么要生气?”

江枫眠微笑道:“夫人所言甚是。”

江澄和江厌离都笑而不语,姐弟俩心照不宣的对望一眼,又错开,知道爹娘之间的隔阂总算是消失了。

【次日,临走之前,江枫眠交代完必要事宜后,只多说了一句,“云梦江氏的子弟,还不至于如此脆弱,经不起外界一点风浪。” 】

的确是如此。

不论是当时江澄重建江家,联名号令天下斩杀温狗,还是魏无羡在射日之征战场上的所向披靡,大杀四方,都在青史上泼上浓墨,刻下了深深的,令人难以忘却的一笔。

仿佛无人能打倒他们一样。

火烧云深不知处便是这时候,蓝夫人看向青蘅君,青蘅君默默对她报以一个安心的眼神,算是在说:“我在这里。”

【温晁颇爱抛头露面,不少场合都要在众家之前显摆一番,因此,他的容貌众人并不陌生。他身后一左一右侍立着两人。左是一名身姿婀娜的明艳少女,柳眉大眼,红唇如火,美中不足的是嘴皮上方有一粒黑痣,生得太不是位置,总教人想抠下来。右则是一名看上去二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高身阔肩,神色漠然,气势冷沉。】

温晁,王灵娇,温逐流。

这三人可是当初一大批人的心结。
如今十三年过去,看见那一对狗男女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恨不得把他们再从坟墓里刨出来再砍个千万刀。
江澄拳头锁紧,心里止不住的恨意涌现,在场大部分人也皆是如此,只余一些小辈不明所以的看着长辈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咬牙切齿。

聂明玦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最是看不惯这种世二代纨绔子弟。

随后,温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佩剑都收了起来,那时候的世家子弟们个个咬牙切齿,却还是只能无可奈何的上交自己的佩剑。

暮溪山上魏无羡发现蓝忘机腿脚似乎不便,要背他,但被蓝忘机拒绝了。又用“远道”这个名字调戏了一下绵绵,被蓝忘机记着了。

【 “谁思你了。你不要脸!” 】

“对对对!”蓝景仪忍不住给这个女孩子鼓掌:“这位前辈说的实在是太有理了!”

绵绵其实也被送了过来,听见蓝景仪夸她才笑道:“谢谢夸赞了。”

当然,随她而来的是蓝忘机冷漠的凝视。

蓝景仪:……我觉得我要完……

江澄:“其实说的也没错,就是魏不要脸。”

……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辈们愣了愣,顿时被江宗主难得的笑话逗得眼角飙泪,其它长辈家主也均是忍俊不禁,不知魏无羡如果在此会作何感想。

(魏无羡:mmp)

【魏无羡道:“第一,这事不闲。第二,这些事,总得要有人管的!” 】

听见他这话,众人皆沉默。

蓝启仁沉默半晌,道:“此话……无错。”
他向来认为魏无羡就是个漆黑的染缸,不但染了自家侄子,还把蓝忘机给拱走了,反正一切都是与蓝家正道格格不入,可如今又反过来想想,他似乎一点都不了解自己这个侄媳。

家主们个个羞愧难当。他们那时候,大多数都还在想着怎么才不会引火烧身呢,结果魏无羡倒是比他们更有风骨。

【绵绵心知被吊上去了,多半就有去无回了,仓皇逃窜。可她往哪里躲,哪里人就散开一大片。魏无羡轻轻一动,立即被江澄死死拽住。绵绵忽然发现,有两个人岿然不动,连忙躲到他们身后,瑟瑟发抖。
  这两人正是金子轩与蓝忘机。 】

“这女人当真恶毒!”欧阳家主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这个世界上怎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竟然只是嫉妒别人的容貌就要用铁烙烫坏!

蓝景仪与一众小辈纷纷叫道:“她肯定没读过什么书,圣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是‘己所欲皆施于人’,没文化啊真可怕!”

江澄眉头一挑,还真让这群小孩子猜对了,王灵娇就是没读过什么书,而且还特别讨厌别人说她没文化,哪个倒霉蛋要是给她逮着了,肯定少不了一顿毒打或者化丹。

这里有一些人正是当年玄武洞里的世家子弟,现在再看见自己的见死不救,不禁心中愧对,低下了头。

【魏无羡微微诧异:“金子轩这厮,竟然还有几分胆量。” 】

当事人金子轩  :  ……哼。诧异个鬼。
江厌离看见他神色,笑着摇了摇头。

【然而,一旁有一名姑苏蓝氏的门生,听着温晁的威胁之词,一直在微微发抖,此时终忍不住,冲了上来,抓住绵绵,准备动手绑她。蓝忘机眉峰一凛,当即一掌拍出,将他击到一边。 】

“蓝家有他做门生,当真可耻!”蓝启仁鼻子都要气歪了,他虽然古板,但这些道德底线也是从蓝家藏书阁里看来的,所以对于苏涉的这种行为极为不耻,也极为赞同蓝忘机金子轩的做法。

这才是我蓝家的好白菜!

而在他说出这话的下一刻,蓝忘机眼中也流露出相同意思的目光。

这师侄俩还真是一致。

蓝启仁感动得流泪:看啊,这才是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白菜……只可惜被魏婴给拱了!

接下来,魏无羡挟持温晁,忽然感到一阵地动,却不是山洞坍塌,而是他脚下的屠戮玄武动了!

待看见那只真-大王八的时候,众人终于反应过来: 这是魏无羡和蓝忘机屠戮玄武的时候!

  【然而,那只铁烙的前端,已经压上了魏无羡的胸膛。
  魏无羡闻到一阵衣物和皮肤烧焦的糊味,还有肉熟透了的可怕气味,锁骨之下心口附近,传来了灭顶的疼痛。
  他狠狠咬牙,还是没能将那一声痛极的咆哮咬死在牙关里,让它冲出了喉咙。】

众修士都震惊了,没想到魏无羡居然会为了绵绵挡铁烙。

绵绵突然站起来,朝世界里的魏无羡深深的鞠了一躬。她的丈夫也随她鞠了一躬。

她对蓝忘机道:“含光君,还请你……代我说声谢谢。”
言谢之人,自然是魏无羡。
上次一别,还没来得及道谢,魏无羡就走了。以后基本是找不到蓝忘机和魏无羡行踪的,所以只能在这里让蓝忘机捎个话回去了。

蓝忘机也站起来,郑重道:“必会带到。”

绵绵这才又道了个谢,安心坐下。

温晁让人堵住了洞口,众世家子弟们只能待在洞里与那王八一起。蓝忘机靠水里的枫叶判断出来水下有一个出口,于是他们原路返回,魏无羡拿了火把引开王八的注意力,江澄趁此机会入水勘察。
水下果然有洞,子弟们赶紧纷纷下水。

 【江澄怒道:“你干什么?!”
  魏无羡道:“你才干什么?!带人下水!”
  他已成功地把妖兽从水中引上了岸,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江澄一咬牙,道:“所有人过来,能自己游的站左边,不能的站右边!”】

“魏前辈这是要自己留下善后?!”蓝景仪惊呼道:“这……一个不小心,他的命就会交代在这了啊!”

这次罕见的没人罚他,蓝忘机只是轻轻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仙门百家尽皆沉默。

晓星尘道:“师侄当是……侠肝义胆之人。”

这话后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温情才嘲讽地冷道:

“他再侠肝义胆,也换不来人心。”
终是傻子一个。

【原本他的力气和这只怪物根本不能抗衡,可性命攸关,居然爆发出一阵非人类的恐怖力量。他双脚抵在妖兽的龟壳上,双手死死扒住那颗牙,就像一根刺,死活卡在那里,不让它缩进去,不让它有机会享用这顿美餐。 】

也许……魏无羡都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这么紧张吧?

众人如此想。

原来那个时候,魏无羡的心里其实已经装了一个蓝忘机,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而已。

想想也对,前世魏无羡可是朵风流倜傥的恶桃花,虽然在这方面没做什么奸淫掳掠的恶事,但也决计不会认为自己是一个断袖。

【不等蓝忘机出言,他倏地一伸手,这就把那条抹额摘了下来,一甩,以抹额充作绷带,抻直了蓝忘机那条多灾多难的腿,将它牢牢固定在树枝上。 】

众人:……简直没眼看……

蓝忘机:……魏婴不知用途……

蓝曦臣表示:他真的不知道自家弟弟在想什么,真的。

【魏无羡摊手道:“衣服脱完了,轮到裤子了。” 】

蓝启仁觉得自己都要吐血了:“顽劣……顽劣不堪!朽木难雕!本性易移,江山难改!……”

竟是气得连成语都用错了。

仙门百家全部在心里点蜡。

蓝景仪默默道:“先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蓝启仁:“……家规三遍!”

蓝景仪:“……”

蓝景仪:“……啊!?”

一旁的欧阳子真几乎要笑成泥了:“哈哈哈老兄我想你真的可以去飞升了哈哈哈……”

蓝景仪:……谁来帮我把这个混蛋收了?!

【从上了暮溪山之后,魏无羡便发觉今天的蓝忘机脸色很差,一定有郁气淤塞在胸,这才故意恐吓,刺激一番,好让他把憋着的这口血吐出来。 】

众人这才知道魏无羡那么做的原因。
原来不是要跟蓝忘机那啥啥,而是要逼出他的瘀血来!

江厌离道:“ 阿羡还是这么出其不意呢。”

江澄对道:“ 也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呢。”

不愧姐弟!说个话都能对起来!

那时,众人如此想着。

【蓝忘机深埋在他臂弯间,死死咬着他的手臂,闻声非但不住口,下齿更用力了。 】

啮臂之盟!

众仙家倒吸一口凉气,及其一致的、惊讶到无以复加的看向蓝忘机。

只可惜蓝忘机脸上八百年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此时被看见自己以前干的事情,也只是掩在长发里的耳根微红,脸上仍是一派冰清玉洁之相,半点红晕也透不出来。

众人:……含光君,居然是你先动的嘴!
蓝启仁捶胸顿足(?)心中郁结:忘机,怎么是你先动的手?!不应该是魏婴先动的手吗?!雅正集你都抄到哪里去了?!

啮臂之盟啊!私定终身啊!

这个消息日后若是给别人讲,不知道会是什么天崩地裂的表情。
不敢想象。

【蓝忘机道:“云深不知处,已经烧了。” 】

“云深不知处被……被烧过???”
一些蓝家子弟不知道这等秘辛 ,惊呼了一声。

然而后面让全部人都惊的说不出话来的场景出现了。

蓝忘机竟然会哭?!
含光君居然哭了?!

不过想想也是,那时候他们才十六七岁,只是一群懵懂少年罢了,在这最为纯净的时光里经历如此横祸,不哭就真的不是少年人了。

说到底,他们那时候只是稚嫩的少年啊。可征战时 ,又有几个人想过那策万鬼的夷陵老祖,那逢乱必出的含光君等等……他们当时,也只不过是一群未及弱冠的少年?

没有人。

没有人想过,尽管他们所经历的,都是那么黑暗的时光。

他们如今沉思,自己到底是不是考虑地太过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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