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思渊【鸽子本质,不怼人】

【更新与态度相关看置顶哦】

高二辽,写的极差,凑合着看吧。

生命不止,开坑不息。

技多不压身,坑多压不死。

咕咕咕的缘更选手,催文请友好。

《并肩而行》(24)

*人物可能ooc

*时间为原著结束后续写

*私设较多,仙门百家重新认识羡羡的老梗,顺便打打怪什么的(bu shi)

注  :  符号[  ]内为延伸原著自行想象剧情。
         符号【】内为原著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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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多雨,季候温润得如同软玉,似乎是这片天地自养性成的吴侬软语,惆怅凝噎。而远离俗世的云深不知处,更总是笼着淡淡的雾气,犹如桃源。

那茫茫云海翻腾缭绕之间,旭日东升,雾气渐薄。淡淡的白纱在微风的吹拂下拢来拢去,像冰山雪峰,又似蓬莱仙境,白砖黛瓦,潺流涓溪,清泉过石,不愧蓝家那高洁清雅之名。

蓝家素来循规蹈矩,一丝不苟。但现在只要人近看,就不难发现木柱之上的斑斑黑印,明显被燃烧过的痕迹。

这些灰黑的痕迹淡的紧,看得出已经被人细细擦拭处理过了。但即使擦拭得再干净,那场熊熊大火也永远不会被经历过的人遗忘。

烟水蒙蒙,细雨绵绵,子弟们都打起了伞,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青苔上阶,门前落叶,檐外的雨声嘀嗒作响,连空气都似乎湿漉漉的能捏出水来。

在一群忙碌的人中,一人打着纸伞缓缓步来。沿路弟子见到他赶忙行礼,那人微微点头。

“哒……”

一尘不染的白靴涉水而过,袖下指节分明的手里纸符化火,点燃了廊内的一盏雕灯。

蜡黄的光亮在风中摇曳晃动,倒似风中残烛,水中柳枝,随时都会熄灭。

蓝忘机盯着那簇火苗,就着这样站着的姿势看了良久,直到身后传来了同样的靴声,才如梦初醒一般,转身往后行礼:“叔父。”

蓝启仁浅浅应了一声,看着眼前这个得意弟子,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一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难掩的悲戚憔悴之色,想来心里是极悲伤的。

父亲溘然长逝,兄长不知所踪,蓝家被打压,外面又是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时候。换作是谁,恐怕也会迷惘和孤独罢。

温家这点踩的极好,仙门百家现在正是青黄不接、上下断层,下一代都还没成熟之时,就趁着此机会大肆吞并,设置监察寮,如意算盘是打的啪啪响。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兄长的逝去,对他,对蓝家而言何尝不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忘机。”

顿了顿,又道:

“你且随我来共议……”

——“共议什么?”

一道声音突然窜了出来。

二人朝声源望去,见到来人,蓝忘机又行了一礼,蓝启仁也微礼。

蓝忘机道:“叔公。”

那人两鬓斑白,身姿挺拔,神情严肃,正是蓝家里远近闻名的比蓝启仁还要古板迂腐的老先生、蓝忘机这辈的叔公。但凡只要见着他,大多数小辈都会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躲得远远的,免得待会又被挑出什么毛病来。

而此时这位冷厉苟刻的长辈皱起了眉头,像平时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孩子一样训道:

“启仁,蓝家现在是最虚弱、最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勿要再触怒温家,温若寒的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否则云深不知处此境毁于一旦,你我该有何颜面,有何理由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叔公说的胡子直抖,慷慨激昂,脸上也起了红色,似乎真是气着了。

但蓝启仁不卑不亢的道:“此论差矣。那温家猖狂霸道,又怎会真正放过蓝家。如今云梦江氏那满门惨案,已是罔顾人伦伤天害理之举。百家现在要做的不是休养生息,息事宁人,步步退让,而是团结起来,合力反抗,才能有一线生机。”

“我相信,如果先辈们在此,也会是与我一样的想法。”

叔公冷哼一声,又看向了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打算全程眼观鼻鼻观心的蓝忘机:

“忘机,你也是如此想法?”

蓝忘机抬起头来,一双浅淡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他,满是坚定之色,意思立场昭然若揭:

“唇亡齿寒、殃及池鱼,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叔公怒视于他,蓝忘机毫不退缩,反而更近一步:

”往秦暴政,民不聊生,百姓何辜?百姓何苦?若是如此,修仙何用?”

“自当无论能力,除邪卫正,护苍生,保天下大济,不负本心。”

叔公怔了一瞬,摇摇头,叹道:“唉……年轻人……”

“正邪正邪,又怎是分得清的……”

说罢,抬脚远去,不留一刻。

……

蓝启仁看了眼蓝忘机,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问:

“忘机,听说你一直在派人找云梦江氏的那对姐弟和大弟子?”

蓝忘机点点头,承认道:“是。”

得了肯定回答,虽有些奇怪蓝忘机怎么会想去找魏无羡那个成天惹事的惹祸精,但蓝启仁并没有想太多,也没有深入询问。只是觉得蓝忘机念着那点同窗之谊找他,叹道:

“大弟子和小宗主虽然顽皮,但还懂得分寸,人也聪明,倒不必太过忧心。只是过了这次的大难以后,不知会被几乎灭门的仇恨变成什么样子,毕竟老江氏的人,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蓝忘机垂眸,和蓝启仁一样望向了远处烟雨蒙蒙的天空,几丝担忧一层接一层地绕了圈黑云。

他又想起了寒室里还插在白玉瓶里带茎的莲蓬,这几天都没有去照料,不知是否枯萎了。

不知你和你的亲人在何处,不知你是否安好。

满腔情绪,最终只能堵在心里,汇聚成一声自言自语。

“……会没事的。”]


仙门百家皆为蓝忘机的话附了一大段慷慨陈词,道含光君果然是最通君子的人之一,而蓝忘机对此并没有什么表情。

蓝启仁只觉胸闷气短:我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看出来你们这点奸情!

但他转念一想,就算自己看出来了又能怎样呢?

蓝家先祖就是一代情种,蓝忘机也是认定了一件事就绝不回头的性子。而他虽然不喜魏无羡,但也从来没有想过把他们拆开,更没有想过要另寻他人。
就算是蓝忘机犯了大错的那一年,三十三鞭和闭门思过,他也从来没有怪过罚过他的喜欢。

蓝家对爱的观念,一直以来都是公平且虔诚的。

不过含光君那句“没事”是对,也是错。魏兄回来后,人是没事,但心性受损,早已不复从前了。

而他自己,也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段看看书玩玩物,有什么事,哪怕天塌了都有大哥撑着的时光了。

聂怀桑这样想着,摇摇扇子,小声感慨道:“只可惜……生错了时代啊。”

蓝景仪耳尖,仔细听见了一些,凑过去问:

“聂宗主,你刚刚在说什么啊?”

聂怀桑哈哈道:“感慨下我们这一代的辛酸呗。你们这一代多好,没有战乱,没有压迫——说起来,你们还得感谢我们。”

蓝景仪鄙视道:“聂宗主,说起来,射日之征的时候你貌似在清柳营吧。”

话一出,几个小辈就偷偷笑了起来。

清柳营,顾名思义,是当时的一个后勤人员聚集地,从来不上战场,但医疗保命能力一流。

聂怀桑似乎挺怀念的点点头,看着偷笑的几个人,无奈道:“我刀又练的不好,只会逃,上战场不是送上门去被别人砍么?”

小辈们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那边聂明玦已经脸黑得跟个锅底似的,但不知为何并没有去揪聂怀桑的耳朵。金光瑶在他旁边,看着世界里发生的事有些恍惚。

[砾阳。

没下雨,但天阴。

江澄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初有雏形的队伍,眼神犀凉,不知在想什么。
他摸了摸腰间的清心铃,信步想走回自己的房间。

可却在半路上一转角,碰见了蓝忘机。

蓝忘机这人,素来冷淡且规矩繁多,以前江澄和魏无羡就难得一致的认为他和蓝家绝对就是他们这种人命中的克星,所以江澄并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匆匆行了个礼就想掉头走,可蓝忘机在身后声音低沉的叫住了他。

蓝忘机问道:“魏婴,他在哪里?”

江澄听见他问魏无羡的下落,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语气不善的回道:“还没有找到。”

不知是不是天气阴冷的关系,江澄好像看见了蓝忘机的脸白了白,但只是他一恍然的时间,就又恢复了原样。

蓝忘机快步走过来,又问道:“那可知他大致下落?”

江澄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和阴沉。蓝忘机显然也注意到了,眼神颤了颤,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江澄被盯的发毛,他本来就心情极差,这几天一直在奔波劳碌,也极累了。而现在蓝忘机挡在他面前,就像是引爆鞭炮的最后一把火,噼里啪啦,惹得他心里窜火。

他挑眉嘲讽道:“蓝二公子,你貌似管的太多了。魏无羡他怎么样是我们家的事,不劳你费心。请回吧。”

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逐客令,可蓝忘机一语不发,坚定如山。

蓝忘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挡在他面前坚持问:

“魏婴,可有消息?”

“是否……”

江澄又蹙眉,不耐之色昭然若揭。攥紧了拳头,怒气冲冲说:

“蓝忘机,在姑苏时你不是很讨厌他吗?而且你又是魏无羡的什么人?可以随意来我这里,问他的下落?清楚点,这里是我的地盘,江家的地盘,不是你们蓝家。你若是还要插手我们的家里事,那恕江某不奉陪!”

蓝忘机看着他,后退了一步,垂眸,终是没有再问。

自知刚刚逾越冒犯,他轻声道歉:

“……对不起。”

虽不知蓝忘机为何来此,又为何突然问起魏无羡下落,但他的品行还是仙门百家公认的,而且江澄不是很关心蓝忘机会在这里干什么,于是拂袖而去,回了房,剩一个蓝忘机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蓝曦臣叹了口气,轻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心里酸涩难抑,真不知蓝忘机是怎么度过那段痛彻心扉的时光的。

蓝忘机感觉到蓝曦臣的情绪,对他摇了摇头道:

“过去了。”

而金凌,蓝思追一众和其余人的心情现在及其奇怪。

以前不知全情,现在每一个细节都让人伤感心惊。

这些事就像一把钝刀子,磨在心上,不会太痛,却总是有一股难言的钝痛和悲伤弥漫,忘也忘不掉,哭也哭不出来,只是一想起,心里就空落落的,好像丢了魂,又好像经历了万千沧桑,不可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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